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、中国科学技术交流中心、国际欧亚科学院中国科学中心等单位联合主办的“2018年《二十国集团(G20)国家创新竞争力黄皮书》《世界创新竞争力黄皮书》《中国城市创新竞争力蓝皮书》联合发布暨创新动能激发研讨会”今天上午9:30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学术报告厅(建国门内大街5号)举行。
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原副院长周天勇教授在研讨会上表示,过去的工业革命除了殖民扩大市场,以及实行出口导向全球一些新兴工业化,包括金砖国家来消化技术革命带来的产能以外,今天遇到了一些新的问题,大家都想向全世界出口,但是现在贸易保护主义盛行,贸易冲突。这种情况下,我们面临两个问题,一个是技术创新、技术进步、资本积累创造的财富卖给谁,第二个是庞大的劳动力在哪里就业。中国的国情,去年是7.764亿就业劳动力,就是工作着的,其中2.1亿在第一产业,也就是说从事农业,有2.86亿农民工,加起来快5亿了,我们稳定就业就2.8亿劳动力。所以在技术数字经济、智能经济,以及信息、大数据、互联网,这些在飞速的推动产业革命或者经济发展的同时,我们也面临着转折和痛苦的时期,也就是说怎么让将近5亿的劳动力赶上数字经济、智能经济、创新,对整个经济发展前景非常喜悦的态势。
其实过去的分配方式,我自己创业,自己顾自己,或在我的就业和创业的过程中创造财富,实际上就是分配收入来消费或者购买掉新技术、新产业创造的财富。假如当一个社会经济体系、技术体系、产业体系排斥众多劳动力的时候,他们不能在他们的创业和就业的同时分配收入和财富的时候,我们的财富卖给谁?我们征收机器人税吗?再分给参加没有工作的人?去把产品购买掉?这样的分配调整的效率,他对人们工作的竞争力,他对人们技能的进展会有什么负面的影响?
所以刚才也提到下一步要研究智能化、新经济给就业带来的风险和挑战,我觉得我非常赞同。所以,第一是在转型过程中既要发展新经济,又要稳住传统经济,增加就业,否则很难把5亿多的普通劳动力转移到新经济中。当然会转移一部分,比如快递、外卖,但是能全部转移吗?能转移多少?第二是重视创造就业的新经济,要评估许多产业在向技术进步飞速发展的时候,要考虑他对就业的影响多大。第三是我们的城市,特别是大城市要包容城市,包容就业。其实在技术飞速发展的时期,也有一些行为比如说大量的拆迁小商小店小铺,堵住所谓的拆墙打洞,消除了很多就业。比如我们禁止农贸市场,非得把农贸市场搬到大超市里,消灭了农民进城的就业。比如我们天天在撵小商小贩,这些许多在其他国家非正式就业允许的,也让城管一扫而光。比如我们把很多在城里工作,收入不高,但是有一个安身之地租金很低的地方全给拆了,他的租金成本很高,城里人也雇不起保姆了,又消灭了很多就业。我们的新技术进步,智能化再加上这样的所谓的现代化,不包容就业,那这么多人上哪就业,上哪获得收入,谁去买工业品,生产能不过剩吗?所以我们在讲创新、智能经济,为数字经济欢呼的时候还要多一些包容。中央10月31号的政治局会议,第一个“稳”就是稳就业,我觉得提醒得非常好。